1989年的中国现代艺术展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展览，也是《长乐路的风》三位展览艺术家在80年代共同参加的又一个展览。在这个展览中，丁乙展出了他的作品《十示》，冯良鸿展出了他作品《消逝的符号》，余友涵则展出了他的作品《圆》。相较于1985年在复旦大学自发组织的“现代绘画六人展”，在北京的官方机构和全国现代艺术家一同展出，对他们三人而言有着不同的地理和坐标意义。

丁乙在这个展览中的作品，与北京艺术家吕胜中以民间艺术和巫术礼仪为来源的作品相邻。在整个展览过剩的超现实主义作品、表现派激情和艺术革命热情的映衬下，丁乙作品中理性的面貌愈发明确了。许晓煜在《谈话即道路》（湖南美术出版社）的访谈中说，”我不能想象在1989年的中国美术馆，有的人开枪，有的人做你这样的作品。”丁乙的回答是，“我有这个思想准备，完全没有想到让焦点集中在我的画上，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远离主流”的类似感受在另一篇采访中也提到了：“88年我开始创作这样的作品，89年我就被选到中国现代艺术展。我当时还是大学三年级。所有的评论家都会把这个展览进行分类，我觉得我是非主流，就变成了好像上海只有一个人在画理性的抽象。”

冯良鸿1989年参加展览时在北京的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读大学四年级，即将毕业。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是一个有着久远现代主义传统的院校，这个展览上，他和他的同学倪军都有作品参展。回忆那个时段的创作，冯良鸿说，“抽象画最初是因为好奇心，学习美术史了解印象派、后印象派、野兽派等，这个过程必然会想到抽象这部分。那时候的作品都是自发性的，没有参照，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其实抽象绘画涉及很多内容，只有在实践中才能一点一点理解它、消化它。”

余友涵没有到现场看过这个展览，后来他2006年的访谈中谈到，“其实我并没有去参观这个展览，我带儿子到深圳去了，那是过年前后，回到上海时，丁乙他们已经回来了，他告诉我展览的情况，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去了。他们把我的画已经挂上去了，三个抽象画挂在三楼。不太重要的地方，一楼是李山在洗脚，我感觉这些更让人家喜欢和注意，艺术在朝新闻事件这方面发展，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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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艺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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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 Space应空间｜Stèles 文献 | 《1989中国现代艺术展》中的丁乙、冯良鸿、余友涵（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