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李山这两位上海艺术家，参加过1993年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记者就当时的一些情况做了一次电话采访。

问：你是如何被邀请参加第 45 届威尼斯双年展的？

丁乙：大约是1992年10月•奥列瓦来到上海。他来我的工作室看画，当场拍板，邀请我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李山：从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展之后，西方界开始真正获取了中国现代艺术的信息。当时，意大利领事馆的文化参赞在中央美院读书，了解一此中国的艺术。奥列瓦先到北京，在栗宪庭那里看了些资料，选了一些人。他来上海时，我不在上海，到外地写生了。奥列瓦看了我放在朋友那里的作品，具体的细节我不了解。展览开幕式我没参加，我是一个月后才到威尼斯看展览的。

问：参展前认识奥列瓦吗？你对奥列瓦的印象怎么样？

丁乙：在此之前，我不认识奥列瓦。曾在国外的一些杂志上看到关于奥列瓦的介绍，知道他是国际上著名的策展人。1993年，中国现代艺术第一次出现在威尼斯双年展上，奥列瓦功不可没。当时奥列瓦作为策展人已经到了事业巅峰，自信而傲慢。他来中国艺术家的画室看作品，看中了就用手指一下，然后说：“你的作品要做大，因为场地很大。”但是，展览后奥列瓦并没有进一步地与中国现代艺术发生关系。而且他也不是推动中国现代艺术走向世界的第一人。同年的1月30日，柏林世界文化宫就已经介绍了中国现代艺术。

李山：参展前，我不知道奥列瓦。那时候，西方评论家，策展人对中国艺术家来说是很陌生的。我觉得奥列瓦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批评家、策展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艺术理论，而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只是他理论的实践过程。有时他更像一个艺术家，他的演讲多少带有作秀的成份。

问：谈一谈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感受。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对你的艺术创作有何影响？

丁乙：威尼斯双年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展览。我们第一次参展，没有任何经验，没有对展览场地、条件提任何要求，比较被动。我一直比较注重绘画语言的国际性。参展之后，更加自信。

李山：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国外大型展览。中外作品放在一起，就有了比较。就所关注的问题来说，东西方的艺术家都没有超出想象的东西，基本上都关注“环境”、“性”等问题。而我们把西方艺术家想象得很深刻，以为他们走得很远，总有一种自卑心理。参展后，我原来关注的问题没有变。

问：你了解意大利超前卫艺术吗？

丁乙：中国艺术界对超前卫艺术的兴趣是在奥列瓦1992 年来中国之后。1993 年我在罗马的一家画廊里看到了库基的作品，感觉到他作品中有一种精神的力量，但没有留下特别深的印象。

李山：1998年的时候，看了古根海姆的克莱门特作品展。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是通过印刷品、资料了解了一些。克莱门特对东方的艺术有很深的理解，语言独特，我很喜欢。我被他作品的数量和质量所征服。中国艺术家的精力太分散，没有把身心都用于创作。

编辑/李文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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