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21 – 2023.12.03

宁波美术馆，宁波

2023.09.23 – 2024.03.24

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宁波

策展人：崔灿灿

“故乡与旅程”前言

“故乡与旅程”是艺术家丁乙在宁波的首次个展，由宁波美术馆与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联合主办，崔灿灿担任策划。从丁乙的故里宁波出发，既是重返故乡，也是展览的理由和缘起。“旅程”是展览的内容，关于出发和重返之问的描述，展出一段长达50多年的时空故事。宁波美术馆的展览划分为“城市的足迹” 与“星座与近作”两个板块。“城市的足迹”以展览史的方式呈现艺术家走过的足迹，串联起“十示〞三十多年间在全球各地的漫长旅程，以按图索骥的方式谱写出个人的小历史以及社会变革的大历史。城市的现实经验，滋养着“十示”不灭的价值。“星座与近作”呈现了丁乙为故乡创作的全新作品“星座” 系列，聚焦艺术家近几年创作中，在“仰视视角”之下对于精神性和宇宙星辰的探索。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的展览以“纸本的历史” 和“旅行笔记”两个单元展开，首次集中性陈列丁乙以纸为媒的艺术实验与实践，以及他在旅途中犹如图像日志一般的“笔记”。于是，“纸本的历史”成为观看 “十示”的另一条线索，在丁乙的艺术体系中，纸本拥有和架上同等重要的地位，它既是对架上的实验与修正，亦是我们重新看待“十字” 时生动的介质，丈量的标尺。作为展览的尾声，“旅行的笔记〞借助一种更为轻松、细微和本初的方式，为观者理解丁乙的艺术和生活提供了更为生动的视角：丁乙在不同城市画下的“十示”的时钟与地图，以及故乡、短途、信件和40 多年间工作室的变迁。在丁乙30 多年的创作中，十字从一个符号，发展成一个意义的系统。“十字” 有着不同的语法，它被不同的形式、心绪、观念与现实所塑造。它们之间并不存在好与坏，每一次作品演进的节点，都只是十字体系中不同的分支。如今，丁乙的展览回到了故乡，让这段旅行有了起点，只是“十示”还在远行，还未达到终点。

前言

宁波美术馆

丁乙是谁？这是谁都无法一言以蔽之的问题，但“祖籍宁波”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此并非狭隘的地域文化影响论，而是冀望拉近观众与这位叱咤全球的当代艺术家的距离。父母都是宁波人，父亲十几岁就闯荡上海滩学做生意，母亲很早过世，因此年少的丁乙常往来于上海与宁波间。作为最早参与并持续活跃于国际当代艺术舞台的中国艺术家之一，丁乙常游历于柏林、威尼斯、纽约、毕尔巴鄂、旧金山、横滨等国际都市。如今，耳顺之年的丁乙，重返故乡，直面本源，试图以其前卫的艺术观念与独特的艺术实践告诉乡亲：“谁是丁乙？” 从1988年第一张《十示》诞生，至今已有35年。据丁乙回忆，十字线只是从事的印刷业的技术术语与符号，无任何象征与实际性，仅使绘画回到形式的本质，形式即精神，回到艺术的起点，与当时中国社会共振“从零开始”。他的十示系列，一是由线条组成，二是都打格子，三是都画着“十”字或“米”字。如果概括他三十多年的创作风格演变，大致以10年为期，平视、瞰视、仰视，从纯抽象、形式主义到由城市化变迁所折射的视觉秩序的矛盾体与变体，再到以宇宙观思考观世界与新万象、古文明、大自然交叠达到高度个人化的视觉幻境。丁乙认为，绘画需要巡徊，从简单到复杂再重回简单或起始状态，可以帮我们看清问题的实质。回归本次展览的空间之一——宁波美术馆。其前身是轮船码头，是丁乙及其父辈远行与归来的中枢，也是城市外向探索的纽带，如今转型为城市思想文化交流的转运站与策源地。在此过程中，内含熙来攘往、涅磐重生，展现了合与分、盛与衰之间轮回互生的本源及启示。自此，人、作品、空间，如“十示”般精确叠汇于一处。或因往昔航行上海与宁波的记忆、又因艺术往返于故乡（泛意，不单指宁波）与他乡的经验、也因个人艺术追求而不断重返与开拓……这些生命或艺术的缘，促成了这场从去年开始筹划的展览。本次丁乙宁波个展“故乡与旅程”，由常年活跃于国内策展界前沿的崔灿灿担任策展人。展览将分四章，作为展览的开篇，“城市的足迹”以“展览史”的方式，深描出艺术家35年间世界各地的漫长履痕。“星座与近作”呈现丁乙2016年后仰观内视重返精神隐喻的创作，以及为本次展览和故乡特别创作的全新作品《星座》系列。此两部分将展示于宁波美术馆主空间，而“纸本的历史”和“旅行笔记”则与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共同携手，推出首次集中展现丁乙以纸为媒的艺术实验，以及他在旅途中画下的如图像日志般的“旅行笔记”，以与开篇形成有益的互动。整个过程，就像回到一件作品最轻松、最直觉、最本源的状态。可以生发不亚于现实的平行虚拟世界；“十”及“×”这样的符号或图像，是构成丁乙作品的基本元素。观照三者，都是“根本的（Radical）”，反映事物的本质，颇具当下“元（Meta）”的概念。正如W.J.T.米切尔对“元图像”的定义：“它们都不仅仅是某物的图像，更是能够反思其自身生成过程属性的图像。”我们观看与思考丁乙的作品，又何尝不是他自身精神象征并反映事物本质的图像表现的集合呢？！就像艺术评论家冯博一所说：“丁乙的‘十示’是一种形而上的还原，即返还到艺术创作之初，重新接近人与思想、与绘画语言、与艺术与生存本源性的关系之上。” 此次展览是宁波美术馆“宁波籍艺术家研究”的延续及新的动向。35年来，丁乙的艺术个案，为中国当代艺术的现代转型与创新，提供了一种视觉样本的佳例。今天，在这样特殊的地点和空间，我们期待丁乙个人的艺术脉络与地域情境可以产生全新的互动，展现本源性的精神思考，并持续延展生命的体验。本次展览旨在通过策展人崔灿灿为观众娓娓道来的策展方式，揭开一段丁乙艺术行旅中有关故乡、往事、本源的面向。同时，也像宁波美术馆馆长张维萍所期望的，诘问有关当代艺术中重识地域文化的新路径、超越全球与地方的二分逻辑的思考，丁乙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与开端。在某种程度上，丁乙的返观内照，或像法国哲学家德里达（Jacques Derrida）所说的“自我生命的书写（autobiobibliography）”。即溯源-故乡-生命元点，亦是一种“心源”。

前言

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

作为中国当代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艺术家丁乙以经典视觉符号“十”字及其变体“X”的抽象绘画著称于世。他的创作始于1980年代，并横跨整个中国当代艺术三十余年的发展历程，至今依然保持旺盛的创造力，活跃在全球当代艺术舞台。

呈现于此的“故乡与旅程—丁乙个展”，是艺术家在故乡宁波举办的最大规模展览，全景式的呈现了艺术家创作生涯中的代表作品，意在揭示深藏于丁乙艺术世界中的抽象元素的起源与意涵。同时，作为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举办的首个大型当代艺术展览，本次展览亦是博物馆在当代艺术方向长期发展愿景的重要起点，以期在古代书画、西方绘画、近现代书画、当代艺术、木刻版画诸多馆藏体系及其研究之外，建立与时代语境形成对话的多维度博物馆学术体系。

宁波，这座兼具历史性与现代性双重面向的城市，长期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扮演开放与传播，进而实现创造性融合的重要角色。从强调学以致用的“浙东学派”，到讲究格物致知的书画流派“浙派”，从参与中国早期现代商业版图缔造的“宁波帮”，到兼收并蓄的近代重要画派“海上画派”，宁波无时无刻不在展示其文化的多重属性。“故乡与旅程—丁乙个展”从“港口/码头”这一意象出发，恰好和宁波“港通天下”的城市属性相契，亦与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立足本土，放眼全球视野的规划不谋而合。博物馆试图从“宁波”自身出发，并以当代艺术为中介，特别是宁波籍以及正生活在宁波的艺术家为切入点，梳理宁波“在地全球化”实践的脉络。

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的当代艺术展览系列项目，除基于已逾三十载之规模性、系统性馆藏，同时亦与博物馆长期以“公共美育”为核心理念的公共艺术教育实践紧密相关。博物馆及其所在现代建筑群落（东钱湖美育中心），成为承载这一愿景的理想场域。例如，在由著名建筑师阿尔瓦罗·西扎（Alvaro Siza）设计的展厅中，神秘的线条与空灵的空间重新交织出丁乙“以纸为媒”的时空交响，形成“艺术—建筑”互相激活的能量场。

除此之外，博物馆的当代艺术系列项目还需与本地重要文化艺术机构及重要文化艺术团体的联合，试图推动宁波本地的当代艺术生态，形成宁波创造性实践的共同体。“故乡与旅程”分为上、下两个篇章，在宁波美术馆和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两座美术馆先后展出，华茂艺术教育博物馆先行举行本次展览的第一部分，以“纸本的历史”、“旅行笔记”两条线索串联起丁乙的三十余载艺术生涯。展览强调对艺术作品产生的时代语境的深度再现，而不囿于作品最终形态的呈现，以丰富的展陈设计来重新编织丁乙广袤的艺术版图，并最终在展厅形成可供观众沉浸的多重抽象境界。

展览章节一：城市的足迹

作为展览的开篇，“城市的足迹”以别样的方式呈现了丁乙的艺术历程。和过去以时间线索展开的梳理不同，本单元以“展览史”的方式呈现艺术家走过的足迹，“十字”35年间在世界各地的漫长旅程。

一张创作于1988年的彩色作品，标志着“十字”系列的开始，亦是这段旅程的起点。五年后，丁乙的作品参加了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首届亚太艺术三年展和《中国前卫艺术展》，正式开始了丁乙和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化之路。翌年，丁乙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了自己第一次大型个展，并取名《丁乙抽象艺术展》。

之后，“十字”的足迹布满世界各地，它走向艺术的中心，又闪现在边陲的远方，出现在喧杂现代的大都会，欧洲古老的小城，也与加勒比的港口、广阔内陆的腹地对话，从上海、北京、西藏、纽约，漂洋至巴黎、横滨、昆士兰。这些“十字”游历过的城市与文明，给予丁乙无数灵感，再次激活“十字”的生命与意义。

“城市”也是丁乙十示系列中的一个主题。一张四拼画作诞生于上海城市化的后期，它记录下中国正在发生巨变中的城市灯光、高架、写字楼和处处闪烁的荧光色，成为上海在世纪初的挽歌。“城市”也暗示着丁乙的观看，牵引出在三十余年间丁乙所经历视角的转变，从“平视”，到“俯视”，再到“仰视”，从形式、观念，再到现实，最终重返精神之旅。丁乙和西藏的渊源也经历过同样漫长的变化，从1989年第一次踏足，再到30年后重返高原，十字系列携带着它所经历的历史，展现着和自然、信仰一样的密度与质感。

回到故乡，是回到往事。在这座由码头改建的现代美术馆中，中间的栈道仿佛回响着丁乙父辈远行的开始，而四周的房间，曲折的动线，像散落的岛屿，承载着一段段“十字”所经历的光阴与距离。“十字”与“城市”讲述了丁乙半生的故事，也象征着这座最早开埠的城市散落在各地的游子，所经历的漫长迁徙。

“城市的足迹”既是丁乙个人所经历的小历史，又是折射着社会和艺术变革的大历史。

展览章节二：星座与近作

顺着旅程的方向，我们来到“十字”如今的时空。

和上个单元的历史性回顾相比，“星座与近作”呈现了丁乙2016年之后的创作，以及丁乙为本次展览和故乡创作的全新作品《星座》系列。巨大的尺幅和序列组合式的展出，构成了这个章节的主要视觉，它们完整而又全面的向我们展示了，“十字”系列在历经30余年积累后的最新进展。

而将这个章节命名为“星座与近作”，来自于某种和旅程有关的意象。上个单元是散布的城市，丁乙走过的足迹，而本章节是深邃无垠的星空。无论城市的足迹如何转变，“十字”的历史经历了哪些变革，在它之上永恒不变的是浩瀚无垠的星空。星空笼罩在城市之上，指引着“十字”远行的道路，它不朽、光阴无限，却又摇摇欲坠，宛如人心与命运。

“海”构成了近作的另一系列。在这些深蓝色的画面中，“十字”的波纹，有着和大海般的厚度和广度。它预示着丁乙驶向精神世界的全新旅程，从一片海域驶向另一片海域，以寻求“十字”的无穷变量。

一张创作于2020年的黑白作品，表明了丁乙对形式的探索从未停止，画面中颜色的稀缺，使得透视感和动态感更为明显，画面的内在矛盾，也再次被加剧，聚散与离合，肃穆和永恒，昏暗与冥想，形式再次重返了精神的隐喻。

一组由12张小幅绘画组成的星座系列，与创作于2016年的巨幅十字作品交相辉映，成为整个章节中的“内视”的题眼。两件作品之间的差异，标识着丁乙在近作中为“十字”设置的不同语法，成为解读丁乙“十字”生涯最核心的密钥：丁乙的十字始终以“什么可以被讲述”和“什么不可以被逾越”之间的张力为原则。在这个原则之上，一面是精神与情感的千变万化，以找寻无限的“十字”；一面是在线、米字、格子的方寸间，给予限制，以寻找有限的“十字”。

展览章节三：纸本的历史

“纸本的历史”首次集中展出了丁乙以纸为媒的艺术实践。

和大多数艺术家不同，纸本系列对于丁乙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既是丁乙“十示”系列最初的缘起与灵感，也决定了丁乙从80年代末至今的观念走向。

1987年，从玩具厂离职的丁乙，在纸张上开始了第一批“十字”。他用尺子、胶带绘制出冷静、严谨，没有手工痕迹的作品，以让抽象变的精准。也是那时起，奠定了丁乙之后的两个原则，一是“十字”是画面的基本元素，也是唯一的内容，二是所有的作品以“十示”加年份编号命名，以和艺术阐释系统形成反差。

这个单元即是从这批作品开始，之后我们又以 “草图与城市” 为题，回顾了几件纸本作品和展览史的关系，以呼应宁波美术馆展出的“城市的足迹”。在下一篇“1990，最初的观念” 中，我们陈列了丁乙在90年代的几篇札记和作品，追溯“十字”是如何在90年代形成一个稳定而又决绝的观念系统。其后，“册页与长卷”像是《芥子园画谱》，或是十字的元素表，将我们的目光引向丁乙对于纸本的形式、媒介和材料的实验：在长达数米的长卷中，如何将十字还原到“词根”状态，寻找圆与方、黑与白、几何与结构的丰富关系。

“纸本的时间与历史”是这个单元的高潮，我们按照时间与年份的变迁，每年选取一件纸本作品进行对比，以呈现在这个漫长的历程中，艺术家放弃了什么？又保留了什么？恢弘而又细微的视角，像是历史的时针与秒钟，回顾了丁乙36年间纸本创作的变化与发展。“巨幅的纸本”成为整个篇章的结尾，它将观众的目光由时间的变迁，引向空间的延伸，显现作品中丰富而又层层叠加的关系，这些巨大的画作包含了丁乙多年的实践与思考，也积累了艺术家所经历的现实经验、创造的混合语法与一以贯之的观念。

“纸本的历史”呈现了丁乙35年间的另一条线索，它在“十字”的体系中有着与架上同等重要的位置。它既是对架上的实验与修正，亦是我们重新看待“十字”时生动的介质，丈量的标尺。

展览章节四：旅行笔记

“近些年，我去了很多第三世界国家和地区旅行，感受到他们都是人类古文明的发源地，比如埃及、希腊、印度、阿拉伯、非洲等等，都经历过辉煌的强盛时期，是世界整体的一部分。所以，我在创作的思考中融入了这些旅行”。

——丁乙

作为展览的尾声，“旅行的笔记”以一种更为轻松、细微、本初的方式，为我们理解丁乙的艺术和生活提供了一个生动的视角，它既是对那些严肃主题的松动，又是艺术史叙事里被遗忘的角落。

这个单元由一张地图开始，它标明了丁乙曾经到达过的城市。城市之间的航线与距离，早已远超地球和月球之间的间距。散落的地点像是大小各异的宝石，只需做一些“十字”的连接，便成了星座间的虚线，化作恒星与命运，图形与历法。

“旅行的笔记”由5个单元组成，“时钟与地图”、“三个地区的旅行笔记”、“故乡、短途与信件”、“《旅行笔记》纪录片”、“上海的迁徙”。在第一个单元中，我们汇总了丁乙在不同城市的旅行中画下的随笔，并将其按照地点的方式进行罗列。这些作品形态各异，时间不定，记载了旅行中的各种见闻，有阳光明媚，也有阴晴不定。一字排开的作品，更像是俯览的“上帝视角”。这些作品说是写生有些牵强，但你总能找到一些与城市相关的印象，或是窥视旅行那几日作者的心绪。在下一个单元，我们又将视角变小，寻找一些更为饱满、丰富的切片，它们来自于三次时间更长的旅行，“巴塞尔的盛会”、“东南亚的季风”、“重返西藏”。我们不得而知，此时的艺术家是度假、还是工作？但数量众多的手稿意味着旅途中的勤奋，尤其是在有着“自然”与“信仰”之称的西藏，丁乙画得尤为工整和虔诚，旅行也就变得像是对于神秘的朝圣。亦如劳申伯格的脚步，从纽约到北京，再由西藏去往南美，记载下丁乙1989年、2018年、2021年三次西藏之行。

有长途的跋涉，便有短途的一瞥，这个单元多是一两天的旅行。“印象”与“回忆”在短途中变得尤为重要，两张宁波的十字手稿，在其中显得别有寓意，或许是对故乡的深厚情感，画面中多了一些像是宿命论的星座，略显“沉重”。两封信，一封是1985年寄往北京，彼时艺术的中心。另一封从遥远的意大利寄往上海，问候1993年新一年开始，它们记载着在那个旅行不便的年代，如何与外界保持交流。一部关于旅行的纪录片，将这些往事与今日串联，混剪的素材里能看到不同时代的阳光与质感。直到单元的最后，一张张仿佛柯达洗印的照片，拍摄下丁乙在上海工作室的变迁。图片里除了作品，画室里的物件和光阴早已消失，窗外，那些看见和看不见的城市，折射着上海这座城市的巨变。

1999年，丁乙的工作室搬往西苏州河路，那是上海发展最快的一年，他用荧光色记录下这座城的高楼林立、灯光闪烁的街景。1983年，丁乙在政肃路有间狭小的画室，这一年他深受尤特里罗的影响，画下上海小巷里忧郁、冷艳的洋房。从展览的开篇“城市的足迹”，再到结尾的“旅行笔记”，见证了丁乙40年间艺术与人生的旅程。如今，丁乙的展览回到故乡，让这段旅行有了起点，只是“十字”还在远行，还未达到终点。

策展人：崔灿灿

十示 2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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